一个不大的小广场, 四周是拥挤的小楼房,到处是拥挤的人,万神殿静静得在那里,第一眼看过去,并不十分出众。
可是,越走近越感受到它的宏伟, 越走近越感觉到它的庄重。
正面是三角门楣, 十六根来自埃及的大花岗岩石柱,高高撑起长方形的门厅。隐在后面的是圆形主殿, 浑圆的墙体,由薄砖垒成,间隔拱型,两圈加固环。四根大方柱紧贴门前, 两扇厚重的高大铜门。 圆, 圆得十分光滑, 棱, 也棱得十分分明,虽有残缺,却不显风霜斑驳, 看起来依然挺立, 健康, 完美。 真的? 万神殿真的已经经历了两千年的沧桑?
越走近越难以相信, 越走近越被吸引。
走到青铜门处, 一束光柱自上而下照过来, 从头到尾被包围着, 迎接着, 牵引着,那一刻开始不由自主得仰望。。。
八月七日,阴, 波城美术馆 Chihuly 玻璃展的最后一个周末。瓢泼大雨中排队三小时,身上被淋得半湿,饥寒交迫,疲惫不耐,玻璃展的票居然还全部售完了。 这是
一个出行不利的日子,这是一次失败的计划和行动。 But 。。。
远看,近看。。。
左看,右看。。。
前看,后看。。。
看也看不够,看也看不明。
不算大的一间屋子, 不算大的一个天花板, 波斯盘(Persans) 和小海物(Seaforms) 堆积叠加,大大小小,变幻无穷。色的波纹,光的浪花, 美的海洋。。。
这么近, 这么远,
这么薄,这么厚,
这么清, 这么浓,
无处不在, 却摸不着, 看不透, 只有仰望, 无语仰望。。。
波斯天花板 (Persans Ceiling), 我最喜欢的一个系列。
走进中间大厅, 忍不住又惊呼一声 "WOW"。
58尺 x 12尺长宽的大平台上摆满了玻璃制品。球形, 剑形, 管状,盘状,形态各异。红色,黄色,绿色,蓝色,色彩繁杂。 看得人眼花缭乱,看得人张口结舌,这是色彩与形状的盛宴, 这是空间与视觉的占领。这就是 " Mille Fiori" (千花) 系列。Chihuly 曾经说过: 一个好, 一打更好。 ("My philosophy is where one is good, a dozen is better" ) 。" Mille Fiori " 正是他这种艺术哲学的体现吧。
八月三日, 周三, 波城美术馆 Chihuly 玻璃艺术特展的最后一周。下午提前下班,四点抵美术馆。排队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入馆,领到六点的玻璃展票。
初遇 Chihuly 是在十年前,赌城拉斯维加斯,BELLAGIO 的天花板。 彼时为之神夺, 曾记录道:“BELLAGIO 的天花板镶嵌着2000余朵手工吹制的 Fiori di Como 玻璃花, 五彩剔透,似湖光闪烁,又如芙蓉出水。两千五百平方尺悬挂其上, 色彩的浓与淡, 质地的脆而洁, 细细看来,灵魂似乎都要被吸进去。”
那时并不知道 Chihuly 其人其名。只记住了那种特异的造型和特殊的美。波城美术馆今年自四月就开始了十分轰动的玻璃特展,而我孤陋寡闻,直到最后一周才得知。那时看到海报上的图片,眼前一亮, 原来是这个,原来这人名叫 Dale Chihuly。
波城到意大利, 相隔九个小时的飞行。九小时, 穿越的不仅是几千里的空间, 穿越的还有两千多年的时间。九天,自罗马,经佛罗伦萨,再到威尼斯,自南向北穿行了大半个意大利。 九天, 环抱过万神殿前的大廊柱, 抚摸过竞技场的斑驳墙壁, 走过凯撒大帝曾走过的路,站在天主教教堂的起源地,住过米开朗其罗和但丁的小镇, 坐在温柔的小船在时光里穿梭。。。艳遇了历史, 艳遇了天才, 艳遇了意大利。
好久了,真的有好久没有遇到这样一部让我心仪的电影了。
Billy Elliot (中译名: 跳出我天地), 2000年英国出品。剧情可以用简单的一句话来概括: 该电影讲述了一个11岁的小男孩 Billy,如何因了芭蕾舞之缘,自一个偏远的煤矿小镇贫困的矿工之家,跳出了新天地。
喜欢上一部电影, 就像喜欢上一个人一样, 不经意想起一个小片断, 就会微笑,就会神往, 继之心热,甚至眼热。 可若真要问为什么, 却又说不清, 道不明,只会觉得那一举一动都是合心意的, 甚至那些糙话也都是必不可少的。 或者真的要说, 也不过是几个镜头, 几个片段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