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后, 俺们四人信步去往少爷们的小学校。 学期末, 学校开放教室, 邀请家长自由参观。
出门刚走了几步, 大儿就回头盯俺一眼, 板着小面孔说: 妈妈, 到学校后不许牵爸爸的手。 为什么? 俺委屈得大叫, 在学校里不能动不动亲小脸蛋俺明白, 可什么时候学校规定方圆一里不准牵手的? 学校难道不提倡友爱吗?
大儿白俺一眼,小儿附议起哄, 老爷保持距离。 三个爷们的脸面顿时比天大。
又走了几步, 小儿回头看了看,放宽了要求, 说: 现在牵吧,到学校再放开。
切。要不要谢主隆恩啊?
凭什么啊? 凭什么俺总受管制呢?
看大儿棒球赛的时候, 小儿除了在旁边的游乐场猴玩之外,又添了一项业余爱好, 时时把俺的一头乱发解开, 在春风的吹拂下,在众目睽睽之下, 一双小脏手做猩猩相惜状,乱的理直, 直的理乱, 顺便拔白头发两三根, 边玩边批评俺不修边幅。。 。俺趁机恳请: 妈妈把长发剪了吧。 被人家一口回绝: 不行。 虽然很乱可是握在手里很舒服。
得, 让人家舒服更重要啊。
那日俺腰酸背疼伺候完老少爷们晚餐之后也想舒服一下, 就让老爷到脚底下侍候。 对于正在废寝忘食刻苦攻读明史的悦家老爷,只要可以看书, 坐哪儿无所谓。 俺躺在阳台的地板上, 把脚搭在老爷的腿上缓缓腰疼。 俺们正相安无事,旁边小儿跳了过来,把俺的脚推下去, 把自己的小腿压上去, 并大声责之: 你如此行为,实乃是对你夫之大不敬。 (原话为 disrespectful to your husband).
啥? 大不敬? 这么多年了还没人敢当面这么说俺。 好, 那把你的小屁股给妈妈当脚垫吧。小肉肉软软得压着很舒服, 俺试了试, 怪心疼得又不舍得。唉, 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 一物制一物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