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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恶娘手记之纯真大爱》
(5/12/2008)




春天,树绿得那么新, 花开得那么热烈,天上小鸟衔着草四处飞,街上突然涌出一车一车白嫩嫩的小宝宝。

小儿问:妈妈, 你喜欢周一吗?

他清亮的眼睛瞪得圆圆得似笑非笑认真调皮地看着我,我说喜欢的。

“为什么?” ,“因为周一是你的生日”。
“为什么”, “因为你是我的宝贝”。
“为什么”, “因为我爱你”。

他腻在我身边笑着, 问来问去,如此问了两个月。终于等到周一,他大清早起来就唱着歌, “HAPPY BIRTHDAY TO ME,HAPPY BIRTHDAY TO ME, 祝我生日快乐。” ,蹦蹦跳跳,那样的快乐, 简单的快乐。

那是去年的周一,他五岁。

今年是周三,他六岁了。他记着爸爸的生日, 比他的早一周。他记着邻家奶奶的生日,比他的早一天。他自己的生日今年他只不过提了两三次。

他上学前班了,会磕磕巴巴自己读小人书了,有了自己的棒球衣棒球帽了,脸上的小奶胖少了,长高了,抱不动了。

长大了,这真是令为娘我十分欣喜又怅惘的一件事。

去买菜,他坐在前架上,总会转过身,倾着腰,伸长小胳膊,争着帮我把东西从车里向柜台上放。去图书馆,他一人很自然得径直去与图书馆馆员交谈, 请阿姨帮他找些星球大战的书看。去吃披萨饼, 等了十多分钟不来,我等都静待无语,他一扬小手,叫住了旁边的服务小姐,天真迷惑地问:为什么奶酪披萨饼需要这么长时间呢?

有了小小的独立,有了小小的思考,而且,有了一点小小男子汉的姿态,要独挡一面了呢。

周三的晚上睡前我照例去抱住了他的大圆头, 照例边亲边问:
“爱不爱?”, “爱!”。
“爱谁?”, “你!”。
“我是谁?” , “悦方”。
“哪里爱?”, “胸脯和头” 。
“为什么?”,“因为这里有咚咚跳的心,这里有脑”

我的宝贝,依然调皮, 依然柔软, 依然有一颗澄净的心。



周五他和哥哥带回了一堆礼物给我。他种的花,他做的小书签,他写的一张又一张爱的小纸条, 他画的妈妈和一个又一个心型小图案。 他依着我一样一样地讲给我听:妈妈穿着这件带花的衣服,那件大花的裙子,手上是这个。他歪歪扭扭的题目写着:MY MOM IS HAPPY。

周日的早晨,照常忙碌。他要看电视不肯起床,小屁股上挨了妈妈一巴掌。 让他弹琴,他小手转换不开嘻皮笑脸地胡弹乱跳,被妈妈说了句小笨蛋。他边吃饭边玩, 又被妈妈追着大喊大叫。他问可不可以用这些贴纸, 还要赶着去中文学校呢,我不耐烦地应着。

他哼哼唱唱了一会儿,就来拉我到窗边。窗边摆满了他和哥哥送我的礼物,还有一张他刚写的字条,阳光从纸里透过来,上面写着:母亲节快乐。我爱你。

他笑嘻嘻地拥住我,祝我母亲节快乐。贴着他温暖的小身体,感觉着他小小的有力的心跳,亲着他香甜的小脸,我一时说不出话。

他六岁了,这些年我管他头管他脚,让他干这个不让他做那个。他委屈的小眼泪多是因我而流。而他给我的除了甜蜜, 还是甜蜜。我爱他, 他也爱我。我爱他, 希望他听话, 希望他学知识,希望他不生病, 希望他多吃菜,希望他一觉安睡到天亮。 他爱我, 只是单纯地,信赖地,包容地, 无条件地, 爱着我。

他的爱这样真这样好。相比于他我是多么渺小。

周日的晚上,外出吃饭时他缠着要抱。长胳膊长腿实在是抱不动了,我把他背在肩上。问他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赖皮啊。他笑迷迷地贴着我,说我想抱你,这样在背上就可以抱着妈妈。

孩子有天地间最柔软的心最纯净的爱。小小的他有大爱啊,日复一日于琐碎中涓涓细流,恒久无私。相比于他,我的所谓可以付出生命的轰轰烈烈的爱,又是多么肤浅。

每天晚上夜深了, 我都会到他们的床边坐一会儿,掖掖被子,亲亲小脸,摸摸小手。小小的睡脸恬静祥和,贴近了感受他们甜蜜的气息,心里充满感恩。这世上有很多无奈,有很多我们力所不能及的事。能与他们平安相守,能看他们一日日健康长大成人,便是福, 便是恩,便是做母亲的我们最大的祈求吧。

三寸日光 - 粱静茹
作曲:方文良 作词:方文良/陈没

深秋山顶风微凉
恋人并肩傻傻看夕阳
仰望你为我敞开的天窗
一段日光落在手心三寸长
你说 秋天掌上的日光
一寸能许一个愿望

希望我爱的人健康
个性很善良
大大手掌能包容我小小的倔强
你的浪漫只有我懂 欣赏
能让眼泪长出翅膀
飞离我脸庞

还想每天用咖啡香不让你赖床
周末傍晚踩着单车逛黄昏市场
我的浪漫只有你懂欣赏
就让每个台风晚上
不 恐慌紧张

第三个愿望 还不想讲
你自己想一想
问微笑的月光

一人一支闪闪仙女棒
好像我们之间有星光
很烫 可是很灿烂很漂亮
一点点光捧在手上像太阳
等到世界末日你才讲
那个愿望 一起握紧不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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