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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心中有飞鸟 - 读老箭》
(9/20/2005)

老箭出山时, 我已潜隐。 那日看到“劝君今夜须沉醉” , 我暗自长叹一声:恨不相逢未退时。 :-)

雪夜, 飞鸟, 微醺, 我总也记不确切箭兄是如何写的, 可是,那扑棱棱的翅膀与雪花, 仿佛也自我的窗前掠过, 那旅人在天涯的一腔思绪, 淡淡地弥漫, 令我无端地想要落下泪来。

数日后, 我翻开那篇文章再看, 又一次地长叹。 箭兄的文字温暖怅然,将尘日里嘈杂的种种慢慢推远,生活中的十八般武艺兵器都被轻轻放下,春风得意不需说, 夜雨独行何需说, 仿佛只余下酒,只余下带着细节的情意,还有柔软淳厚的心灵, 静静地, 从容地, 行走。

我们为什么会忽然“想抓住一双手、想听一首老歌、想跳一段舞”?我们为什么会在静夜的缝隙间想写一些字?我们这些散落在世界不同角落不同时间的人, 为什么会被同样的文字感动?对我来讲, 喜欢的文字是一种对尘世的过滤,是化解自己都无法言明之寂寞的风景, 是一种与自己达成和平的静静对话。在箭兄的文字里缓缓行, 心神熨贴宁和,遥遥似见同路行人。

箭兄的文我其实也不过只看了这四五篇。 散文里常见真性情。 箭兄雅人,善酒, 好诗,以诗下酒,以酒下诗,品诗如品酒, 品酒如品诗。酒与诗和我却都是缘浅。 我的家乡左连八百里水泊梁山,崇尚的是大碗喝酒, 大块吃肉。我喝酒也有过四五次。当年为二哥争义气, 曾与众弟兄较酒。 在内蒙, 抵不过那汉子的敬酒歌和豪放, 曾为导师挡酒,连饮三大杯。 还有那一场大学毕业的离别酒, 一杯又一杯,难过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。想来多是凭意气下酒,不算懂得。后来有了自己的小窝,他喜呼朋唤友, 无酒不欢。我在旁添些菜添些酒已是开怀, 自己却是再也没有沾过酒了。诗, 也是好多年没有碰触了。少年时心气浮浅,耐不下心来真正体会。 如今的心情虽是有了古意, 却也多了些随性, 参不参透竟都是无妨。 所以于酒于诗我都是门外人, 概是不能真懂了箭兄的。

可是, 载着心情的文字就像是个精灵吧,从写者的心中指下, 因缘机会,飞入了读者的眼,被读者加了别样的感受进去,又飞出去成了另一道风景。看了箭兄的文,莫名地牵出了我的一些思绪, 多年以后我会不会如此想起这段时光? --- 盛夏已过,秋日将来,日子风平浪静。电视里初次面对BRUCE SPRINGSTEEN, 网上文章初遇箭兄。 这场人生或多或少也就是个寂寞的旅程, 我终归是不可能无欲无求, 可是就在心里留一个小小的洁净的空间吧,就偶尔地怀有那么一点点, 或者一点就够的悲天悯人, 喜悦自在, 宁静致远的情怀。。。

箭兄, 心中有飞鸟, 文字可以远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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